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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的业务
2023-05-10 13:41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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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到一个律所，主任满面春风，谈起律所的过去与未来，都能感受到那种兴兴向荣。三年后，我又走了好一些律所，所过之处，春风不再，主任们多了一些沉重。有一次，有一位律所主任找我聊天，问问最近别的律所是升是降？我反问他怎么样，他愁云惨淡：今年业务降了四成。原来，别人的坏消息，又是也是自己的好消息。不过，别人消失的业务，就一定到自己这里来了？有些业务，就像许多律所主任的头发，消失就真的消失了。哎！有一个专做婚姻家事的律所，因为疫情，离婚的越来越多，业务暴增，自己也火速扩大规模，而今年突然一下业务骤降，不得不挥泪大裁员。
为什么离婚的少了呢？疫情初期，大家对自己未来的希望还在，所以关在家里，不能忍受的时候，就快刀斩乱麻，婚姻必须是爱情的产物，能离就尽快离。而没有想到，疫情拖到现在，大家都疲惫了，经济也不断下滑，投资无路，失业的恐惧时常萦绕，必须彼此依靠，婚姻变成了一种避险方式，能不离就最好不离。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市场，除非自己先被市场狠狠给个教训：疫情，不仅能抑制经济，还能消灭许多传统的律师业务。有一个朋友的律所，之前专注做家具行业，房地产蒸蒸日上的时候，他也跟着蓬勃发展。但是，前几天和他聊天，他说，他准备把律所关了，带两个人去加入一个北京所，把成本扔出去再说。
不是好好的吗？客户大部分都是倒闭了，好多老板都跑路了，自己还捏着一堆律师费找不到人给，这个业务还怎么搞呢？他在感慨说，以前说做律师，只要行业认知可以，只要专业能力可以，哪里还能饿着肚子的？没有想到，现在这个形势，还真能饿着肚子！MD！疫情，以及由此带来的各种zc，虽然，不能消灭业务本身，但是可以消灭你的客户群。所谓“覆巢之下，安有完卵”，看来不仅仅是一个历史小插曲。最近的高温，川渝之外的律师很难理解，这一切带来的不变：高温大旱，其实也是妥妥的天灾。成都一个哥们，在成都成华区，年初刚刚开了自己律所，雄心勃勃，准备大干一场。结果疫情一波又一波，好不容易熬过成华区解封，然后又遇到这个高温，办公室空调开不了，律师来不了，客户来不了，大半年过去了，成本回收都遥遥无期。什么事情都办不了，在家里吹着28度的空调，皮肤热乎乎，内心凉悠悠。他对我说，没有想到，连个高温天气都能打败一伙专业律师。最近，川渝的青年律师，他们过得怎么样呢？高温打败的，不仅是律所主任，甚至在切断一个普通青年律师的生存之道。有个重庆的年轻律师找我诉苦，6月份脱离团队，自己独立出来单干，半年来却诸事不顺，业务收入寥寥，这段时间，重庆热得见个客户都见不着！自己吹着空调，空调费一个月快一千，感觉空调都吹不起了，但是不开，肯定要热死。昨天还通知做核酸，大热天，太阳低下，晒得人痛苦不堪，万念俱灰！估计客户也是被晒得，大家要死要活随便，谁还想着律师能做什么呢？这天气，一杯冰水都抵得上十个律师。太阳，不仅能蒸发江水与河水，还能蒸发人们对法律的信心，还能蒸发用户对我们的需求。那做政府法律服务的就过得很好吗？也不一定，前几天，我好几个外地的律师朋友，大部分业务都是政府法律服务，都在各位表达犹豫：现在团队都快揭不开锅了，但是政府的律师费至今还没有下落，你说，我们是去自寻死路，起诉催款呢，还是咬着牙熬着，把自己熬死算了？有业务的又怎么样？泥沙俱下的时代，大河滚滚的世界里，有业务，你能收到钱吗？我们行业的问题，不再是发展，而变成了生存。这个时候，哪管是春风还是秋风，哪管是26度还是45度，挣扎着活着，才是我们的战略目标。这是第一次真正的危机，因为许多业务不是此消彼长，而是总量的一部分凭空消失。我的一个朋友，从前做过记者，在重庆的山火烧起来时，他在他的媒体朋友群里写了一段话：起初，没有人在意一场灾难，这不过是一场山火，一次旱灾，一个物种的灭绝，一座城市的消失，直到这场灾难与每一个人息息相关。也许，我们还是太悲观了，但是无所作为的乐观，无所变革的乐观，那其实不是乐观，而是侥幸。本周五合规与反舞弊实务分享系列公开课，开讲啦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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